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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月]一切皆空


“我才是正义!”


伴着最后那句“后会有期,基拉……”夜神月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他的双手不断颤抖,胳膊肘勉强抵在书桌上,修剪圆润的指甲死死地扎进了头皮,剧烈的莫名疼痛像是一把刀直插大脑,缓慢刮蹭、搅弄,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电视节目继续播放着,主持人不断重复着老套的开场白,话题却堂而皇之的走向了“L和基拉的对决”。


“呀!你真是遇到对手了,气急败坏啊,月。”身后,硕大的黑影模仿着摆出月托腮思考的姿势,咧大嘴角露出锯齿状的森森白齿。


“硫克!闭嘴!”硫克的嘲笑似乎是一道警钟,拉长的声线狠狠敲击着夜神月脆弱的脑神经。


他应该已经死了,死在了……算了,他不会在意这么小小的一次失误……见鬼!怎么可能不在意!


复苏的意识在疼痛褪去后快速回归,“硫克,人们死后会去哪?”


“通过死亡笔记的人休想自己能上天堂或下地狱。”


“所以,我们将去往‘无’,对么?”失重、漂浮,静看自己的尸首渐渐腐烂直到连自己也辨别不出他最初的样子,感官会在那时瞬间消失。思维也渐渐停滞,人只能沉浸在记忆中回味着自己作为人存在的过去,最后,丢失掉最后的记忆,彻底失去意识。


他思考过很多,在“无”里他终于有了静心思考的机会,不用在意那些愧疚和深入骨髓的孤独,他停了下来。


毫无疑问,新世界并未被建成,过不了多久犯罪率将会以惊人的频率反弹回去,在基拉死后,一切又将回归原点,但也谈不上更糟,毕竟也就是将积累的五年的犯罪率一次性推出来而已。


建立在暴力之上的秩序每一秒都在岌岌可危,你可以给他打上千万个补丁,但是在下一秒它又将生成千万个漏洞。


脆弱的尽善尽美——这就是基拉的事业。可他不后悔,绝不!几十万人因他而死,其中大部分是有罪者,可仍有部分无辜者的幽魂在他生命的终点缭缭绕绕不肯离去,他连死了都忘不了他们的样貌——即使他并未觉得杀死他们是错误的选择。


可是又有多少人因他才得以苟活——多少出狱的杀人犯会选择放下屠刀呢?


他的手上是沾满了污血,可那降下去的70%的犯罪率却是真的,他正是用这肮脏污秽的手亲手将那些人送上了"人造乌托邦”。


他怕死,就跟L怕死一样。


L怕死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倒下了,那些无辜蒙冤的人将在监狱浑噩度过一生,乃至送上性命,那些穷凶极恶却仍然可以逍遥法外,不为人知的罪犯,依旧潇洒肆意的活着,哪怕他们脚下踩着淋漓的鲜血,也依旧有着“光明”的未来。


L确实是为了乐趣而成为侦探的,但一桩桩命案下,不知不觉中责任已然压上心头。尼亚永远不配当L,他替代不了他,无论是哪一点。


基拉的乌托邦虚假而又真实,它经不起风雨,像是泡沫,在外界挤压下轻易破碎。可夜神月不甘心,他不想这样,他不明白为何正义是如此苍白,为何那些人口口声声的道义真理,却需要拼命的藏着脚下的累累尸骨。


甚至连道义真理他们都没能攀上,连环杀人犯气势汹汹的走上法庭,油光满面的脸在谈论如何杀害死者时还泛着笑意,在死者家属(如果他们能有一两个侥幸活了下来的话)的哭喊声中,缓步走向监狱——他很快就可以出来了,不出二十年。


L,我不是正义,但你也不是,你确实抓到了那些罪犯,可你从未过问过他们的结果——这没有必要,你也从不关心这些。


但是,侦探找到的永远只是真相,法锤定下的方才叫正义。


权、钱,二者可以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位“伟大”的律师就可以推翻一切的精心推理;一次警方的“粗心”,千辛万苦才收集到的证据便化为乌有。


法锤失去了正义的效力,“基拉”便悄然而生,他们或许没有死亡笔记,但那种心情应当是相通的吧——解决这些社会的渣滓!


基拉的存在是短暂的,但是法律应当会长久得多,尤其是那些人尝到了在这份完善的法规下能平静安详生活的甜头之后。


随着犯罪者的死亡,政府慢慢意识到了法律制度的不完善,在人民的监督下一步步完善法律——多美好的事啊——那些政治家会同意的,他们的命或者改进法律,而且后者无疑会让他们站上道德的制高点,民意支持率上升,更高的官位在向他们招手,何乐而不为呢?


“我会赢的。”,只是一点点的技术活罢了。


人类果然有趣!硫克笑得愈发厉害,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嘿嘿嘿,我一定要看到这场较量的战果!”


你当然会看到,还会毫不留情的在最后杀死我,就像丢弃损坏的木偶,这方才是死神的本性啊。


“阿月,你最近杀死罪犯的速度低了不少啊。”硫克横躺在床上,180°反转着脑袋。


夜神月没有理会他,他最近很忙,所有的空闲时间里手指都在健盘上飞舞,他不能出任何差错,L从未展露过他的计算机技术,当然如果仅仅是韦迪的话还算不上威胁。他需要一个永不会被人找到的IP地址,这是他威胁和沟通的重要绳索。


一只合格“领头羊”,一个弱小、易于掌控同时也或暗藏或明摆着存在不少社会、政治问题的国家。


“硫克,你高兴吗?有乐子了。”


“什么?”,硫克不解的看着夜神月关上电脑,将死亡笔记塞进抽屉夹板中,“阿月,什么乐子?”


“咔嚓。”,门锁传来脆响,门把被耍赖似的不断摇晃,妆裕的抱怨也随之传来,“哥哥,为什么锁门呀?”


“来了。”硫克寻不到答案站在原地抓耳挠腮,夜神月却施施然坐起身去开门,“怎么了,妆裕?”


“教我做功课呀!”妆裕笑盈盈的将手中的练习本举起,“是数学的二次函数。”


“好的好的,进来吧。”依旧活泼开朗的妹妹,没有牵涉入基拉案件,没有无力的陷在轮椅中,哪怕是现在这个无忧无虑到有些呆傻的妹妹也比那时候的空洞漠然好得多。


“哥哥刚刚在做什么坏事呢,还偷偷锁上门?”妆裕熟门熟路的将手搭在电脑后盖上,“啊哈!哥哥在偷偷玩游戏!”


“放心啦,哥哥你成绩这么好,妈妈绝不会因为这点事情骂你的。唉!我就不一样了。”说罢,还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泪。


“得了吧。”夜神月没好气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妈妈还是最宠你啊,行了,先看题吧。”



就是因为没有重生粮吃了,自己写一下,文笔是很差的。不喜欢到根本不希望看见的话,我有一个tag是“我是草狗”,麻烦屏蔽一下。

但是请不要拉黑我,拉黑之后我就看不见各位的粮了,在“L月”里丢失任何一点粮都会饿死我的,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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